當重要的家人被奪走,審判的權利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在罪與罰之間,掌握在他們手中的天秤,
究竟該如何衡量?...

 

 

介紹:

作者:桂望實
譯者:
王蘊潔
出版社:皇冠
出版日期:2016/06
卷數:全 1  本


 


所謂「被害人‧遺族緩刑觀察制度」,是指在加害者緩刑期間,
被害者或遺族可以提出申請了解加害者的生活和反省狀況,
在兩年期滿後,由被害者或遺族決定是否將加害者送進監獄
換句話說,加害者的命運,將由被害者或遺族來作最後的審判。

 

 


少棒隊員小玄在練球時不幸身亡,教練久保田成了害死小玄的兇手。他陷入痛苦的自責之中,然而小玄的母親卻認為:久保田的兒子也該死,唯有如此,他才能了解失去兒子有多麼憤恨、多麼難過……

馬浏自殺了,他造訪一個自殺網站,並向站長青木購買安眠藥,再拜託青木看著他死去。青木主張自己是無辜的,不斷向法院聲請重新審理,然而事實的真相卻讓馬浏的妻子失去活下去的動力……

奧村不小心撞死了諸角,被判處過失致死傷害罪。奧村是個認真過活的男人,而諸角卻是個不負責任、甚至對同居女友拳腳相向的惡人。當好人成了罪人,人渣成了被害者,又到底是誰毀了誰的人生呢?

當重要的家人被奪走,審判的權利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可是一旦復仇的快感消失,他們該如何走出絕望的深淵?而加害者有可能改過自新嗎?如常生活是否也是一種贖罪?在罪與罰之間,掌握在他們手中的天秤,究竟該如何衡量?


 

 

 

 

心得:


“當失去重要的人時,有很多人會從自己的角度推測我的想法,說什麼能夠理解我的心情,以後會有怎樣的心情,一副自以為什麼都知道的態度,大刺刺地闖進我的心裡,親戚中有很多這種人。不知道是不是該稱為尊嚴,我覺得應該更尊重遺族的尊嚴。”
 
大學剛畢業,無法順利在企業就職,也無法找到跟自己電影愛好相關工作的井川,為求一份穩定的工作,於是考上公職成為被害人‧遺族緩刑觀察制度下產生的觀察員之一,帶領他度過實習階段的是位綽號「牛皮」資深觀察員,也許這就是現實生活「現實」的一面,活生生的現實砸碎了井川的滿腔熱血幻想。

 

讓井川非常不能理解的是,為什麼牛皮面對那些悲憤、傷心的遺族的時候,可以表現出一副相當冷漠且疏離的表情?為什麼他給寫給遺族們的報告書總是非常簡單明瞭而不會將很多關於加害者的生活小細節都寫上去?

 

明明井川都為了想安慰被害人遺族而湧起滿腔熱血,但牛皮卻依然維持著那不溫不火的冷淡態度,井川有著非常樂觀的性格,認為真實世界就像電影裡描述的,加害人與被害人透過某些契機,終會逐漸放下悲憤、傷心與罪惡感,走向新的人生,而井川認為身為觀察員的自己就是這個契機,所以他很用力去感受加害人的悔意,想將這些傳達給被害人。

 

他想成為加害人與被害人原諒彼此的橋樑,卻沒拿捏好其中的分寸弄巧成拙,不過也因此讓井川了解到牛皮之所以會變成今天這種態度以及更加深刻了解到加害人、被害人及觀察員這三者之間的平衡及分寸所在。
 
對於被迫與最心愛家人生離死別而言,心中的氣憤大概是巴不得加害人也嚐嚐被害人被傷害時所受的苦,如果被害人遺族的氣憤跟傷心可以化做一把刀,我想早就已經把加害人砍的遍體鱗傷了,而被害人‧遺族緩刑觀察制度就是這把刀,被害人遺族可以申請利用這個制度,經過兩年共四次的觀察報告,決定是否將受緩刑宣告的加害人送進監獄裡。

 

在這個故事中提到相當多的案例,並非黑白分明那麼容易清楚分別,如果都是那種加害人蓄意施暴於被害人,導致被害人死亡的案例,這種在大家觀念裡很容易確立憎恨對象的案例還算簡單,可是事實上加害人與被害人之間的關係並不是每次都可以這麼是非對錯如此清楚明瞭的,像是井川第一起遇到的運動傷害導致的死亡案例,對加害人並不是蓄意要害的被害人死亡,可是事實的結果就是因為加害人的一時判斷錯誤,而導致被害人死亡。

 

還有如果是調查結果被害人是個不學無術的小混混,加害人卻是個樸實勤奮的人,而加害人之所以會犯下這個錯誤是因為意外,在這些情況下,被害人‧遺族緩刑觀察制度無疑是把報復的刀,卻也充滿是否被害人真的可以只因自己是遺族而利用這個制度展開自己報仇的爭議。
 

“並不是有什麼壞心,而是看到自己身邊的人實現了偉大的夢想,可能會對自己感到不安,可能會一直質疑目前的人生,所以會想問,繼續這樣的人生沒問題嗎?”
 
就像牛皮說的:「每個人都不一樣。」每個申請被害人‧遺族緩刑觀察制度的目的也都不相同,有人從頭至尾矢志要將加害人送進監獄,而最後也如願將加害人送進監獄,而有得人卻選擇在最後放棄將加害人送進監獄,因為每個人療傷的方式不同,能從這個制度得到安慰的程度也不同。

 

雖然這個制度在現行的司法體制之下並不存在,但這個制度的核心想法卻是存在每個被害人心中的意念,只是這個假想的司法體制將那些被害人心中的想法現實化,還合法化了,可是值得深思的是如果將裁決的刀放在被害人的手上,無疑會化成一把復仇的刀,而加害人跟被害人之間的天秤也因此很容易就失衡了,而且即使申請實行這項制度,被害人遺族就可以從中得到平撫傷口的力量嗎,這也是非常值得商榷的。
 
被害人‧遺族緩刑觀察制度雖然作者虛構出來的司法制度,可是其中關於加害人與被害人的觀點以及身為旁觀者的觀察員面對這兩方之間的態度,都是非常值得深思的,像是身為觀察員的牛皮不會對被害者擅自說些安慰的話,很多人面對受害者總免不了說一兩句安慰的話,可是這些話中又有幾句是發自內心真正想安慰的話呢?明明不熟,卻要為了顧及場面而說著那些言不由衷且令人尷尬的安慰話語,將受害者的傷痛再次揭發出來,這種情況下那些安慰的話語也會變成再次傷害受害者的利刃,所以在這種情況下,牛皮的冷淡且疏遠說不定才一個與被害人及加害人不熟卻一定要面對這兩方最好的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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